「我死了，你们就全都满意了！」
「啪啪啪！你们满意了吧！」
打完，她的手开始抽搐一样地抖。
我经验十足地握住我妈的手，掐她的虎口。
她每次情绪大失控，都会这样。
掐住虎口，全家缴械投降，安抚一阵她就会好了。
正要叫我哥帮忙，却看到我哥捂着自己的心脏，扶着桌子的手耷拉下来。
那个叫婷婷的护士扒开人群：「秦医生，秦医生，你怎么了？」
我哥倒在了地上。
那个叫婷婷的护士：「秦医生晕倒了！快快！」
我妈瞬间不抽搐了，一下从我身上坐起来，尖叫：「啊，儿子！」
18
我妈是装的，可我哥是真的心脏疼。
他连着熬了几个大夜，回家没有睡过一天踏实觉。
这下被逼得着急上火，要不是在医院晕倒，真的搞不好猝死。
我妈这下彻底消停了。
等我哥被送进急救室。
她整个人，好像没气的球一样，真的蔫巴了。
「要是小朗有事，我也不活了。」
小姨和婶婶都赶来了。
婶婶：「弟妹，我怎么刚听旁边的护士说，小朗是被气的啊，怎么回事。」
小姨：「姐，你可担心，小朗身体一直挺好的。这次是太累了，不怪你。」
我看着我妈谁也不理。
就很颓然地坐在那里。
眼神空空的，垂着眼泪。
这次她可能真的是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了。
远远地，我就听到我奶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在那喊的声音：
「朗啊，我可怜的金孙啊！」
「真是命苦啊，摊上这么个狠心的妈啊！」
我妈突然抬起头，双目一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