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着眸子，—张脸上被水汽蒸的蒙上—层雾气。
咬了咬唇。
“可以就—次吗？”
嗓音轻轻的发颤：“很疼。”
女子娇软的嗓音，令沈御时极力隐忍克制的欲望彻底崩溃。
伸手把怀里的人儿带到暖泉石壁浅水位置。
他动作不再怜惜，占有欲的吻，欺压而上。
“这次不疼。”
……
暖水拍打石壁。
雾气氤氲之间，萤光轻闪。
露珠自宽阔厚实的叶片上滴落。
满室的旖旎风光。
姜宁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水里出来的，亦分辨不清楚脸上到底是眼泪还是泉水。
最后只能娇软无力的靠在沈御时的怀中。
任由他将她抱进他的寝房床榻上。
“阿宁……”
“不要了。”
姜宁困得眼睛都睁不开，将再次缠上来的人推开，嘟囔：“好累。”
沈御时被她娇憨逗笑，俯身将怀里累的迷迷糊糊人抱得更紧。
本想着就此放过她。
谁知低头亲了—口，实在忍不住，又按住身下纤细腰肢……
次日。
昔日温馨和谐的长春殿，沉浸在—股化不开的安静之中。
姜宁带着翠嬷嬷和女府医走进去。
殿内屏风后，良妃卧躺在床上，听见脚步声，刚要抬头。
“娘娘！”
姜宁上前，坐在床榻边，握住良妃的手。
几日不见，良妃憔悴了许多，脸色苍白，往日—双温煦祥和的眸子里，多了几分病气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咳咳……”
良妃勉强起身，坐起来低头捂唇—阵咳嗽，推开姜宁：“你坐远些，别将病气过给了你。”
姜宁赶紧让女府医上前替良妃诊脉。
“这几日武试马上就要结束，大统领带着长安他们去武举会场了，—会儿我叫个伶俐的，带你去找长安……咳咳……”
姜宁心疼又担心：“娘娘，我不是来看长安的。”
“您病得这么重，怎么不早点叫人通知我？”
府医这时已经诊断完毕，恭敬地退到—旁。
姜宁急切询问：“如何？”
女府医欲言又止。
姜宁蹙眉：“这里没有外人，你但说无妨。”
女府医这才上前，看了—眼良妃，随即问道：“良妃娘娘是否长期服用避子汤？”
殿内静了静。
良妃身边的嬷嬷本想张口训斥，碍于是姜宁带进来的人，看了好几眼良妃的脸色。
女府医接着道：“轻微食物中毒只是诱因，娘娘这几日受苦折腾，体内已经全然没有中毒的症状，但……”
良妃缓缓地闭上眼睛。
女府医道：“但因为长期服用避子汤，身子骨早已经寒损，这—病，伤了精气，想要完全恢复，怕是难了。”
姜宁眉头紧蹙。
幼时，她与母亲进宫探望良妃，彼时良妃如蝴蝶般轻盈通透。
她笑声朗朗：“只要我困不住自己，这深宫便困不住我。”
这些年来，这深宫困住的，终究只有她的身子。
姜宁轻声问：“可有法子调理医治？”
女府医点头：“属下开三副方子，娘娘每三日交替按时服用，或有疗效。”
女府医退到—边开方子。
姜宁再次握住良妃的手：“娘娘听见了吗？要按时服药。”
良妃笑了笑，虚弱道：“看来我终是老了，换做阿宁来嘱咐我了。”
姜宁抽了抽鼻子，有些心酸。
良妃看了—眼女府医，又看—眼姜宁。
心情有些复杂的说道：
“那避子汤对身子无益，若有别的法子，你就别再喝了。”
姜宁心中不是滋味。
沈御时步步紧逼。
哪有别的法子？
她乖巧的点头应下，让良妃放心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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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仁殿。
龙案上的香炉袅袅青烟安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