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楠林岩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哥哥婚礼当天,嫂子一家被灭门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蛋挞君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爸妈意外身亡后,哥哥带着年幼的我住进了嫂子家。嫂子父母将我认作干女儿,包揽了养育我的所有费用。可婚礼当天,我杀了嫂子全家,又让哥哥生不如死。事后,我默默地打开门,任由血迹肆意蔓延。很快,警察来了。警察踹门冲进来的时候,我刚刚撕下玻璃上最后一张囍字。腹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不自觉弓下了腰。脸上表情也狰狞起来。为首的警察立刻警惕怒喝:“你少耍花样!这些人都是你杀的?理由是什么?”“我们来的时候调查过,你是这家人的干女儿,两个死者对你比亲女儿还要亲!今天是你亲哥哥跟你姐姐的婚礼,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?”面对警方严肃的逼问,我却松口气笑了出来。嫂子一家人收养我十年,的确对我很好。连周家的所有亲戚都说,我得到的东西比嫂子小时候还要多。能被周家收...
《哥哥婚礼当天,嫂子一家被灭门全文》精彩片段
爸妈意外身亡后,哥哥带着年幼的我住进了嫂子家。
嫂子父母将我认作干女儿,包揽了养育我的所有费用。
可婚礼当天,我杀了嫂子全家,又让哥哥生不如死。
事后,我默默地打开门,任由血迹肆意蔓延。
很快,警察来了。
警察踹门冲进来的时候,我刚刚撕下玻璃上最后一张囍字。
腹部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我不自觉弓下了腰。
脸上表情也狰狞起来。
为首的警察立刻警惕怒喝:
“你少耍花样!这些人都是你杀的?理由是什么?”
“我们来的时候调查过,你是这家人的干女儿,两个死者对你比亲女儿还要亲!今天是你亲哥哥跟你姐姐的婚礼,你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?”
面对警方严肃的逼问,我却松口气笑了出来。
嫂子一家人收养我十年,的确对我很好。
连周家的所有亲戚都说,我得到的东西比嫂子小时候还要多。
能被周家收养,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今天本来是哥哥和嫂子结婚的日子。
干爸干妈心疼哥哥是孤儿,连酒席彩礼都给他免了,还给小两口送了一套全款婚房,陪了一辆奔驰轿车。
只说让一家人回来吃个团圆饭,热闹热闹,这婚就算是结成了。
一大早,我就起床主动帮干爸干妈收拾家里的卫生。
干妈心疼我大学课业太重,让我在旁边刷平板追剧休息。
她跟干爸两个人却忙得晕头转向。
等卫生打扫结束,她又系上围裙,转头笑着问我:
“楠楠啊,你哥哥有没有什么忌口不吃的东西?他平常回来少,干妈怕做的饭他不喜欢。”
刚问完,她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,像是刚刚想起什么。
“哎呦,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连亲家公亲家母都忘了,今天我多做些饭菜,吃完饭咱们一家人去看看他们吧。”
干爸干妈跟我亲生父母关系不错,两家也算是世交。
正因如此,他们才会收养当时年仅十岁的我,不忍我成为孤儿。
看着温柔细心的干妈,我弯起唇角甜甜一笑。
“谢谢妈妈,不用了,我已经提前给爸妈说过了,你们就别跑了,我哥吃饭没什么忌口的,他饿了什么都吃,好养活。”
干爸站在阳台上正忙着浇花,听完就忍俊不禁道:
“我们楠楠长大了,真是懂事,跟你哥一样都是好孩子,行,那我们就不跑了,等后面过节再一起去看看他们。”
干妈伸手轻轻在我头顶揉了揉。
将袋子里从外面买来的囍字交给我。
“那就麻烦我们楠楠帮哥哥嫂嫂贴字了,等吃完饭妈给你包个大红包,也祝福我们楠楠早日找到心仪的男生,到时候一定要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哦!”
我笑得满脸局促,捏着袋子的手越来越紧。
干爸却在这时故作生气地摔了水壶。
“孩子才刚成年,你说什么呢?哪有你这样当妈的,真是,楠楠你别听你妈的,不用着急,就算不结婚爸也能养得起你!”
我一边打开袋子里的东西,一边从抽屉里翻出胶带。
“已经麻烦你们八年了,成年后还赖在家里我都不好意思了。”
谁知爸妈听见这句话同时沉了脸色。
“楠楠,我们是一家人,什么麻烦不麻烦的?你就是我们的女儿,养你是应该的,别多想,再说这种话我跟你爸就要伤心了。”
一家人.......
我心里反复念着这三个字,再没搭话。
这时,闭眼休息许久的我终于开口:
“你们有让人盯着林岩吗?问问情况吧。”
警方警惕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量。
恨不能将我灵魂都看穿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?”
我虚弱地摇了摇头,将手边的水拨的更远。
僵持半晌,警方才打电话给医院里负责看守林岩的人。
“嗯,没什么异常,就是给公司打了几个电话,好像是在处理工作,要卖掉公司,估计是嫌自己变成废人了,没办法管理吧。”
“他好像还联系了几个车队,准备把整栋楼推倒,刚好那边在弄拆迁。”
警察放的是外音。
听清了对方的话,我猛地睁开眼。
公司?
推倒大楼?
“快,带我去林岩的公司!”
一路上,我前所未有的焦急。
受伤的那只眼睛因为眼压过高涌出鲜血。
警方几次提出要先带我去医院里处理伤口都被我拒绝。
反正也活不了几天了,这点小伤无所谓。
林岩的公司离家里老宅很近,在郊区。
等赶到的时候,施工队已经将周边围了起来。
我不顾警方劝阻冲到最前方。
身体挡在偌大的器械之前。
“这个不能拆!我不同意!”
施工的工人吓了一跳,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。
警方敏锐地察觉到我态度变化。
当即问道:
“这公司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?”
我紧抿着唇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确定。”
“这家公司是我爸妈去世之后,林岩用保险公司赔的钱开立的。”
“算起来,应该有我一半吧?现在我成年了,不同意拆除这栋楼。”
“麻烦帮我在这片地下挖掘试试。”
我有预感,自己快要接近真相了。
警方听完我的话也不敢怠慢,立刻就命工人开始动手。
队长表情凝重地走到我面前。
顺着我的目光看向地面上一个又一个的深坑。
“现在能说了吗?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我张了张干裂的嘴唇,刚想开口,警方胸前的对讲机就响了起来。
“什么?林岩又进手术室了?怎么回事?”
“他想跑你们不能拦住吗?你们一群人吃闲饭的是吧?挡不住一个残疾人?”
按掉电话,面前的警察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林岩出事了,我们得过去看看,这挖了半天也没挖出什么东西,放弃吧。”
泪水倏地涌出眼眶,我固执地摇摇头。
“不,他们就在这,我有预感。”
身前的大楼地基被尽数挖空,此刻高晃晃的楼体看起来摇摇欲坠。
警察见劝说不动我,立刻就想命人将我强制带离。
脸上多了几分急色。
“是你自己要求见林岩的,现在他命悬一线,医院里血库也不够用了,你不过去输血他说不定真的就死了!”
“后面你想跟他说话也说不了了!”
我用力甩开控制住我肩膀的胳膊。
双眼依旧死死盯着挖掘的方向。
“我去也没用,他不是我亲哥,我们没有血缘关系,我救不了他。”
“而且,我也不可能救他。”
警方被我这句话惊得震在原地。
面面相觑。
“他不是你亲哥?可八年前你们不是.......”
我唇角扯出苦笑,泪水顺着眼角流淌。
“不是什么?不是相依为命的兄妹吗?不是他帮我处理了父母的后事吗?”
“如果我说,一切都是假的呢?”
“所有的一切,都是他演出来的.......”
这场戏,他筹谋了八年,我就等了八年。
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,我将他的所有妄想狠狠踩进了泥里。
警方彻底没了耐心,将帽子烦躁地摔在地上。
“假的假的,什么都是假的,你杀人总是真的吧?”
“周家三口没有一个活下来的,你怎么解释?”
“杀人难不成也是林岩指使你的?”
“林楠,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,你现在是嫌疑人!是杀人犯!”
“你不说出真相,我们没办法帮你!”
我轻轻摇头,抬脚朝大楼里走去。
“我不用你们帮忙,我自己就够了.......”
“反正这八年,也从来没有人站在我身边。”
警方站在我身后,命令施工队停下了动作。
这次却没上前再阻拦。
或许是快要接近真相,我心脏跳得飞快。
脸色骤然惨白,额头渗出层层冷汗。
浑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痛感再次反复。
我迫不得已停下脚步。
捂着胸口疼得剧烈喘息。
面前的场景渐渐模糊,我用力揉了揉双眼。
大楼早就已经断过电。
没有电梯能用,我只能扶着身旁的墙壁往楼上走去。
一路上走走停停,汗水湿透了全身。
等我上到顶楼,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寻找真相的念头支撑我活到现在。
我走到保险箱跟前,伸出的手却顿在了半空。
眼前的密码锁和梦中一模一样。
里面的东西,也会和梦中一样吗?
我深呼吸几口,刚想动手,身后就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。
是警方跟了上来。
我虚弱的身体被人轻轻一推,就倒在了地上。
胳膊迅速肿胀起来,皮肤上布满凹陷的深坑。
用衣服遮住掩盖,我缓了半晌才有力气起身。
刚爬起来,警方就破开了保险箱,将里面的东西递到我手上。
“你要找的,是这个吧?”
我低下头,目光落在怀里的骨灰罐上。
泪水骤然模糊视线,我哭的泣不成声。
“爸.......妈......我终于找到你们了,对不起,是我来晚了。”
其实在此之前,我心中还存在着一丝奢望。
想着或许在一起生活多年,林岩不至于如此狠心。
可面前的一幕却让我明白。
哪怕做足了准备,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冷漠。
爸妈拿他当亲儿子养了这么久,依旧没能焐热他的心。
反倒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。
警方看见眼前的场景,也明白了几分。
立刻就派人去医院里调查我爸妈当年真正的死因。
派去的人还没下楼,我就出口叫住了他。
可惜肩膀被医生死死按住动弹不得,否则我毫不怀疑他会冲上来捅我几刀。
警方见状只能将我暂时带离病房。
路上皱紧了眉头同我质问:
“你刚刚问的是什么意思?林岩做过什么?你父母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?墓地是假的?那他们的尸体在哪?”
一阵风吹过,我骤然红了眼眶。
顺着风的方向摇了摇头。
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“这个答案,我等了八年。”
警方沉了脸色,当即就命人前去调查。
可八年前那个处理我爸妈后事的殡仪馆,此时早就人去楼空。
否则我也不会到现在还留林岩一命。
让他活着,就是为了知道我爸妈尸体的真正下落。
一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。
迎面就冲上来一堆记者。
举着相机,镜头几乎怼在我脸上。
警方已经拼命维持秩序。
可架不住对方人实在太多。
刁钻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朝我砸来。
“林小姐,能不能请问一下您这次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?”
“听说您的亲哥哥现在还在医院里接受治疗,您是否曾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呢?”
“死者一家真的是你的养父母吗?他们是不是生前曾经虐待过你?所以你记恨在心,这次才会动手?”
........
我紧皱眉头,当着众人的面摇头否认。
“周家对我很好,没有虐待,我的确患病了,但不是精神疾病,至于具体原因,现在无可奉告。”
见我精神正常,神色冷静。
记者们彻底按捺不住,从包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朝我砸来。
一块石头撞在我眼皮上,我眼睛瞬间红肿起来。
镜头却怼的更近了。
“丧心病狂的贱人疯子去死!”
“冷血无情的畜生就应该枪毙!”
“你杀了自己养父母全家,怎么还有脸出门?就不怕天打雷劈吗?”
冷血杀人犯的名头被牢牢套在我头上。
一群人将我骂的体无完肤。
说我是心理扭曲的变态,泯灭人性的白眼狼。
可他们骂得越狠,我唇角的笑意就越深。
警察狼狈地将我从人群里拖出来。
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挂了彩。
上了警车,车厢里气氛压抑到极致。
开进警局里,为首的队长就将我扯了下来。
“现在还不说吗?你的要求我们都已经答应了,你到底有什么杀人动机!”
“我爸妈的尸体找到了吗?”
我神色始终淡然,一只眼睛肿胀到充血。
警方没问完的话被我噎进了喉咙里。
“你——”
我叹了口气。
“那就再等等吧。”
当晚,派去调查的人赶了回来。
将手中的一沓报告扔在桌上,愁眉紧锁。
“去看了,八年前她爸妈的死亡证明都查不到,连东西都不齐全,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后事!”
“可能是当时设备比较落后吧,可八年前的事跟林楠杀人有什么关系?她当年才十岁。”
“他爸妈为什么生前突然买了份巨额保险?还是自己买的?难道是知道自己会发生意外?不可能吧?”
我扫了他一眼,轻轻勾起唇角,面上一片冰冷的恨意。
顺手从厨房里拿出刀,慢步走到干爸干妈面前。
对准他们的心脏用力刺下。
鲜血瞬间染红了视线。
我笑得越发狰狞。
确认他们没了呼吸后,我才走到嫂子旁边。
她今天的衣服真的很漂亮。
和收养我那天穿的一样鲜艳。
一样刺眼。
她对我实在很好,我舍不得让她痛苦。
就给了她一个痛快。
等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哥哥。
四目相对,恨意在眼底翻涌。
我放下刀,走进卧室里,拿出他送给我的书。
坐在他面前翻看起来。
“哥,谢谢你的书,很有用。”
“书上说,人的脊椎受伤后,会一辈子瘫痪,永远站立不起来。”
“好像说的就是这里........”
我将刀尖对准了他的脊骨,狠狠刺了下去。
下一秒,他的哀嚎声便响彻了整个房间。
整个人像瘫烂泥,躺在地上任我摆布。
我知道,我下手很准。
他的神经已经彻底废了。
可我还是觉得不够。
八年了,我忍了整整八年。
凭什么他能过上这么好的生活?
凭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不用付出任何代价?
我一刀又一刀划在他身上。
鲜血浸出外衣,我割断了他的双腿。
其实我想做的还有更多。
但我没时间了。
他刚刚的尖叫声已经引来邻居的注意。
我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刀扔在地上。
走到门口,打开了房门,好让血腥味飘的更远。
接着,搬出那把椅子,摆在窗台下。
将刚刚自己亲手贴的囍字一张张撕下来。
等我撕完最后一张时,警察踹门冲了进来。
将我团团围住。
一群人冲进客厅里拍照取证。
发现哥哥还有生命体征后,第一时间将他送进了医院里急救。
又是警车又是救护车,引来了不少邻居。
站在门口,看见眼前一幕,纷纷朝我怒骂起来。
“这家不是今天结婚吗?早上我还听她干妈要买菜招待新人呢!中午人就死了,这女的是疯子吧!”
“老周家真是造孽啊,收养个白眼狼,把一家人全杀光了!连自己亲哥都没放过,畜生都干不出来这种事啊!她亲生父母不会也是这么死的吧?”
闻声,一群警察看向我的目光淬了毒般阴狠。
当即就派人去查我父母的具体死因。
又命人将我拷上手铐,带回了警局调查。
刚进审讯室大门,我腹部忽然绞痛起来。
身体忍不住蜷缩成一团,冷汗浸湿了全身。
为首的警察满脸警惕,朝我厉声质问:
“别妄想在警方面前演戏!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?”
我硬撑着扯起唇角,虚弱道:
“杀人还需要动机吗?要我说也可以,但我要见林岩。”
一旁年轻的警员被我这句话气的不轻,愤愤开口。
“端正你的态度!你没资格跟我们提要求!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查出来,你配合的话,说不定还能减刑。”
话落,派去调查我父母死因的人回来了。
为首的警察看了一眼报告,面色肃然。
“她父母死后她就被周家收养了,从来没闹过矛盾,中间肯定有问题。”
“按她说的做,也许......林岩知道答案。”
“你凭什么向我问出这句话呢?”
“我这样做的理由,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?”
“琳琳.......叫的真亲热啊,你是真的喜欢她吗?”
我脚下一步一步向他靠近。
哥哥失去了双腿,此刻跌倒在地,只能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勉强后退。
鲜血浸湿了伤口处的纱布。
在病房瓷砖铺就的地面上留下两道刺目的血痕。
见我状态不对,身后的警察有些着急。
想冲上来阻止我时,被为首的队长拉住了胳膊。
队长给他摇了摇头。
我也同时停下了脚步。
弯下腰蹲在哥哥面前。
伸手轻轻撩开他的短发。
多帅气的一张脸啊。
可惜了,跟我一点都不像。
也没有爸爸妈妈的影子。
他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双眼迅速充血,看着可怖又渗人。
“滚开!你想干什么?滚!滚出去!”
“警察愣着干什么?快把她带走啊!”
我弯起唇角,身体离他又近了几公分。
“我当然会走,但你总得告诉我,爸妈到底埋在哪里吧?”
“你准备让我对着那座假墓哭多久呢?”
他显然没想到我会知道那个墓地造假的事,慌乱充斥着整张脸。
声音猛地尖锐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!爸妈都埋了八年了,你发什么神经?当年你才十岁,你能知道什么?滚!滚出去!”
“我好心求周家收养你,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,你让我怎么面对叔叔阿姨!你就是个疯子,你就是个白眼狼,畜生!”
话音刚落,门外就冲进来一名医生。
被病房里的一幕吓得面色惨白。
急声道:
“你们在干什么?病人情况刚刚才稳定下来!”
“出去出去,全都出去!”
他快步走到林岩身边,和护士一起将人重新扶上病床。
口中愤愤道:
“谁让你乱动的?你身体什么样自己不清楚吗?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你下的手术台,你要死也别死在医院里!”
警察急忙上前解释案件情况。
“有什么办法能稳住他的状态?这个案子影响太恶劣了,上面命令必须三天内出个结果,林岩还得配合调查。”
医生一边给林岩重新包扎伤口,一边愁得眉头紧皱。
“行吧,但你们不能耽误病人治疗,像刚刚那种情况不能再发生了!”
“他的伤口感染严重,刀上有很多致命病菌,再出意外就真的没命了!”
林岩闻声倏地抓住医生的胳膊。
“你说什么?什么意思?我的腿怎么了?时间短应该能接上啊,为什么不给我接?”
医生烦躁地拨开他的手。
“你冷静点,给你造成伤口的刀具处理过不少生海鲜,细菌实在太多了,你的断肢已经感染坏死了,没办法再接,而且你的脊椎.......”
不等医生说完,林岩就急声反问:
“我的脊椎怎么了?不就是被刀刺了一下吗?你们治不了吗?你是干什么吃的?你说话啊!”
我站在一旁,捂着绞痛的腹部,忍不住发出冷笑。
“我说了,你一辈子都只能是个残疾人,当个废物。”
“法律没能制裁你,我就亲自动手,这不过是个开始,你就受不了了?”
身旁的警方当即面色严肃起来。
“你说什么?制裁林岩?他干什么了?”
不等我开口解释,林岩被我的话激怒,当即就想冲上来跟我动手。
“她就是个疯子!你们怎么能相信她的话?”
“快把她带走,带走枪毙她!这种畜生就不该活在世上!”
“早知道我就该在爸妈死后让你变成个孤儿!你不配有个家!”
他的声声嘶吼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。
几个警察愤愤地看了我一眼,才退出房间。
留下我一个人痛得浑身抽搐。
泪水混着汗液从脸颊滚落。
意识模糊间,我好像看见妈妈出现在我面前。
哭红了眼,跟爸爸吵得不可开交。
“我当时就说让你别管他别管他,现在好了,我们家都要毁了!”
“为什么会这样?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?”
妈妈的声音崩溃又绝望,爸爸的叹息沉痛又真实。
画面一转,哥哥在葬礼上牵着我的手,对我说:
“楠楠,以后家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了,我会一辈子保护你.......”
嫂子将我搂进怀里,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顶。
“以后你就是我妹妹,我家就是你家,我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.......”
耳边骤然传来巨响,审讯室的门被人踹开。
一群警察冲进来将我带走。
再次睁开眼,我人已经在病房外面。
警察怒声喝道:“看看人被你伤成什么样了?现在怎么和你说话?我警告你立马交代!”
“你是个杀人犯,没资格和我们提要求!搞清楚自己的位置!”
透过病房的窗口,我清楚地看见仪器上的检测情况。
忍不住冷笑出声。
“他命还真大啊.......早知道我下手再狠一点了。”
“对了,他瘫痪了吗?确认完全没有恢复的希望了吧?”
话落,一旁的警察迅速反手钳制我的胳膊。
巨大的力度让我无法呼吸。
“林楠,老实点!你要见的人我们也带你见过了,现在立刻交代你的动机!”
我忍着浑身散架般的剧痛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只跟林岩一个人说。”
“毕竟他可是我最爱的哥哥啊.......”
我的态度让警方有些恼火,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。
这个案子影响太广,必须得尽快解决。
挣扎半晌,还是只能派人去叫医生。
问有没有办法让林岩现在醒来。
或许是上天也在可怜我。
问话的人刚走,病床上的男人就睁开了眼。
我脸上露出森然的笑意。
隔着玻璃跟他招手。
手刚挥动两下,人就被警察拽了进去。
听见开门的声音,林岩扭头看了过来。
目光落在我脸上,怨毒得几乎能杀人。
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冲到我身边。
可动作太过剧烈,让伤口又一次渗出鲜血。
连床都没下,就一头栽到了地上。
口中不断哀嚎:
“林楠!你这个疯子!我要杀了你!”
“叔叔阿姨对你那么好,你怎么对得起他们?你怎么对得起琳琳?”
听着他的质问,我忽然情绪失控地大笑起来。
泪水顺着眼角落下,双眼一片猩红。
“林岩,你也配质问我?”
“不用查了,我想我应该知道答案。”
“我可以自首了。”
“但我要当面跟林岩说。”
话音刚落,年轻的警员就忍不住骂了一句。
“林岩还不知道下没下手术台,你要跟他说什么?”
“你杀人跟他有什么关系?你说你的不行吗?”
一旁的队长扯了扯他的胳膊。
“别冲动,看样子,估计真跟林岩脱不了关系。”
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。
深吸口气。
等浑身的痛感渐渐平复,才起身下了楼。
两天滴水未尽,十几层楼梯的距离对此刻的我来说实在吃力。
几次都差点跌倒,幸好被身后的警察扶了一把。
才不至于将怀里爸妈的骨灰罐摔出去。
一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,林岩也刚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。
医生说他是细菌感染引发的高热不退,差点病危。
只能手术在原先断腿的伤口上又割掉一截烂肉,才勉强保住性命。
可这样一来,林岩的腿就彻底没了。
我看着他病床上下半部分空荡荡的地方,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。
等警方问完情况,门外却忽然嘈杂起来。
是警方的几个领导,为这件案子特意赶过来。
身后还跟了不少记者。
哪怕医护人员已经竭力维持秩序,可无奈人数太多。
记者们还是涌入了病房里。
警方的领导面色肃然,眉眼都充斥着怒意。
刚进门就将手里的文件重重砸在桌上。
“我今天就过来看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办的案子!”
“影响这么恶劣,你们就看不见吗?不紧不慢的态度像什么样!”
旁边的其他警察闻声都低下了头。
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我朝他们鞠了一躬,面带歉意。
“抱歉,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或许是我的声音唤醒了林岩的神智。
他还没睁开眼,口中就在骂我的名字。
“林楠......贱人.......”
我没回头,只低声郑重道:
“今天我会给大家一个解释。”
说完这句话,我才转过身,走到病床边。
“林岩......不,现在应该叫你周岩了吧?”
“你以为你不说我爸妈在哪,我就找不到吗?”
“日日跟他们的骨灰为伴,你也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们来找你索命。”
病房里因为我的话,瞬间鸦雀无声。
记者们反应过来,第一时间打开相机,将镜头对准了眼前的一幕。
林岩似乎醒了很久。
目光里没有半分浑浊。
听见我的话。
他喉咙里发出冷笑。
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我撩起外套,露出怀中的骨灰罐。
“很遗憾吧?为了掩盖一个罐子,推倒整栋大楼的计划被我识破了。”
盯着他惨白的面色,我缓缓道:
“你真的听不懂吗?那我来帮你回忆回忆。”
二十八年前,周家夫妇生下了一个男孩。
那个时候的他们,不过是工厂里最下等的工人,每个月领着微薄的工资。
连吃饭都困难,更别提多养个孩子。
但他们有个足够善良的上司。
也就是我的父亲。
周家二人刚提出自己的困难。
爸爸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。
将周家的儿子接了回去,替他们抚养。
为了让周家放心,他甚至在周岩长大之前,都迟迟没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。
直到周家搬出了工厂开始创业。
后来在我家隔壁买了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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